“能盼你什么好?”女人翻了个白眼,“上回我回来,就忙着处理你的烂事了,要不是那姑娘的爹娘胆子小,真跑去镇里告你,如今你得在矿山干到死!”
    老娘:“说这个做什么?明明是那姑娘不知道好赖,咱家的日子多好,还不肯来享福,再说了,不是她仗着有几分姿色勾搭牛蛋,牛蛋能上她的当?咱家的牛蛋多老实的小伙,都是那狐狸精下作!”
    “去,给我烧些水,我洗个澡。”女人指使弟弟。
    牛蛋高声道:“得嘞,姑奶奶。”
    女人被逗笑了,等牛蛋走了,她才对老娘说:“我不在家,爹又去得早,娘你也别太宠着他,这么大个人了,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,要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,就正经叫人去提亲,就是年纪不够,我也能想办法。”
    “还是你有成算。”老娘喜不自胜,“我也这么想,男人娶了妻就稳重了,他这么在村里混着也不是个事,要不是有你这个姐,恐怕得被人欺负。”
    女人走进屋内,在老娘的伺候下解开衣扣,又喝了两杯浓茶,这才说:“这包袱里的东西,娘还是拿到老地方去放着,晚上我给牛蛋紧紧皮,最近上头风头紧,你们在村里老实点,等风头过去了再说。”
    “我晓得。”老娘忙把包袱收起来,她掂掂重量,喜不自胜。
    她对自己这个女儿,怎么看怎么满意——女儿是长姐,儿子几乎是女儿带大的,算是半个娘了。
    后来阮姐的人到了,自己这个女儿又会钻研,很快就当上了吏目,进了城。
    而且这个女儿还和别家的女儿不同,不是胳膊肘往外拐的赔钱货,心里满登登的都是弟弟,不管弟弟犯了什么事她都能兜着,在上司那也很有脸面。
    不像别家女儿,为着自己的仕途能大义灭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