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不会接受这件事就此为止。”夫人,“我这里还有多少钱?”
嬷嬷仍旧不是很明白夫人的意思。
夫人却并不解释,而是看着嬷嬷的眼睛说:“找一队人,必须是可信之人,将这些钱和绿柳都托付给他们,叫他们带着绿柳和钱去宣化不——去兴庆!宣化也有辽人驻军,去兴庆。”
嬷嬷不解:“可那兴庆是阮、阮女在代管。”
夫人:“是阮女代管,那辽人的手就伸不过去,他们到了兴庆不能有在家时的骄气,得买房置地干活,保护自己和绿柳的命,倘若辽人胜了,那他们带着钱自己随便去哪儿,倘若辽人败了,我家倒还有一线生机。”
嬷嬷瞪大眼睛:“夫人!”
夫人摇头:“他们动的这么快,可见并非是要捉拿凶手,不过是找个由头,绿柳得在我们手里,日后才能平反。”
“夫人那你不走吗?”嬷嬷跪下去,抱住夫人的双腿,她悲哭道。
夫人摇头:“我能去哪儿?也去兴庆吗?去了兴庆,就算将来可以平反,我也只是个无名无姓之人。”
“我是赵家女,李家妇,难道要叫我去做一个平民百姓?”夫人笑道,“那才是叫我去死。”
“更何况,我是知府夫人,未必会死。”
夫人很想说,她和绿柳也没什么不同,绿柳仰她的鼻息而生,她仰的是家族的鼻息,无论是娘家还是夫家,只不过绿柳或许比她还强一点,绿柳没了她还能活,但她没了家族,就只能去死了。
但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