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了这些话,一定不能活了。
阮响却奇怪道:“为什么要你死?你应该活着,亲眼看看我要建立的国家,亲耳听听百姓怎样评价你我,到时候,你还能坚持自己的想法吗?”
耶律修齐不说话了。
他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女人,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,甚至未曾听说。
她最大的欲望,竟然是建立一个闻所未闻的,古籍里的国家——而她身边的所有人都支持她,为她的狂想付出一切,甚至认为她的举动并非出自她的欲望,而是她本就无私。
这一瞬间,他都有些动摇了。
她有个伟大的理想,伟大到脱离了私欲的范畴,哪怕她自己承认这是出于她的野心和欲望。
但这个理想过于伟大,以至于他都觉得,或许她是真的大公无私。
耶律修齐干巴地说:“这天下,恐怕无人能懂你。”
阮响笑道:“我不需要。”
她不需要别人懂她,她早就过了从别人身上汲取力量的年纪。
给她力量的,是她自己的意志和欲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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