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了又麻,四人都麻得放弃了思考,一旦不思考,不去探究那灯是怎么亮的,一切迷茫痛苦都在瞬间烟消云散,陈牧表情凝重,不断拉扯着那根绳,看着灯泡一亮一暗。
    “砰——”
    于是又陷入了昏暗。
    陈牧表情不凝重了,他张着嘴,一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模样。
    灯坏了。
    月娘她们都看向陈牧,陈牧缩着脖子,小心翼翼地说:“我去找伙计来。”
    杨竹书连忙说:“表哥也是没见过。”
    陈牧跑出去,又找了一个伙计。
    伙计倒不责怪他们,只是叫他们等一等,跑下楼去又取了一个灯泡来。
    “这灯泡二十一个,你们退房的时候要扣的。”伙计提醒道,“这绳别一直拉,拉得多了灯泡容易炸,二十可不少了。”
    陈牧连连道谢:“多谢多谢,再不会了!”
    伙计拿着那坏灯泡走了。
    四人都松了口气,还好,二十块钱也不是出不起,也因这二十块,他们的心都落回了肚子里,能用钱来衡量,还是二十块钱,可见这灯在阮地确实也不是什么多出奇的东西。
    只怪他们没有见识,大惊小怪。
    月娘和青杏她们也拿着钥匙去了自己的房间。
    陈牧关上了房门,走到了窗前,与临安不同,这窗户是临街的,从窗子看下去,这一条热闹非凡,不断有客人进出酒楼客栈。
    从踏进这座城起,他除了新奇外,感受到的只有浓浓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