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者们互相看看,也没人劝架,只说:“商人都是如此,这有什么好说的?起码我们如今自有国体,不像你们,亡国奴罢了。”
    那人“呵”了一声:“我倒要看看,你回鹘人能硬气到什么时候,当年先跟阮地勾勾搭搭的可是你们,我们打不过,便也认了!你们难道就打得过?”
    说完,那党项人便不伺候了,扭头就要走,走到一半,却又转身回来,朝着使者伸出手:“给钱,我干了这么多活,你不给钱,我就去告官!”
    有人嗤笑:“告官?我们可是使者!”
    党项人翻了个白眼:“我管你们是什么!不给钱就不成!我们这镇子的镇长可是党项人,你们看她向着谁就是了!”
    又纠缠了一会儿,党项人才拿到自己的工钱,走出了门去转头朝地上啐了一口:“算我今日倒霉!”
    使者们看着那带路的党项人离开,一群人脸上才露出哀容。
    回鹘弱小,近几年越发如此。
    他们一路行来,快到边关的时候,已经有不少回鹘人改换了衣冠,换做了阮地汉人的打扮,甚至自行学起了汉话,哪怕他们根本不会从西夏入阮,只是因为学了汉话,更容易和边关的党项人做生意。
    再这样下去回鹘人换上了汉衣,说上了汉话,回鹘它还能算是一个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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