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听在阮地念过书的人说,说”
    “快说吧!都这时候了,还有什么不能说的?更何况就咱们几个人,都是儿女亲家,怕得什么?谁还敢传出去不成?”
    “说凡咱们这样的,都走不过四百年。”
    “什么叫咱们这样的?”
    “嚯,她不就是还没登基吗?当谁不知道她的算盘!还咱们这样的?天底下的人不都一样?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!”
    “你细说说,什么叫咱们这样?”
    那人虽然同这几位都是儿女亲家,不过他孙子娶的是其中一个旁支家的女儿,这个亲家坐的不太实,真出了事,对方未必保他,不过他环视一圈,又觉得就算出了事,他也有对方的把柄!要死一起死,于是轻声说:“科举未必就是什么金科玉律般的好东西。”
    其他人倒抽一口冷气:“怪话!”
    “朝廷选官,不科举,岂不是又要养出门阀世家这样的东西?!”
    “那学生说,咱们的科举,养出来的多是只知读书的人”那人,“一个人十年寒窗,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朝考上了官,便得的官了?骑不动马,拉不开弓,见不到民间疾苦,不知粟米一石几多钱,他知民生?知世故?不知要过多少年,自己跌多少跤,害死多少人,才晓得怎么当一个官。”
    “且学会的,究竟是经世济民,还是逢迎拍马,和光同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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