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点糖也没必要卖了,他只想用这些糖换点水和两顿饭再住一夜,这才好往回走。
    阿婆们先过去,以前寨子里难得见生人,如今搬下了山,生人见得多了便也不再稀奇,她们走过去问:“针线没有啦?”
    货郎摇头:“下回我多带些!”
    “去叫村长来——”
    虽然村里不是很缺糖了,但白送的糖不拿白不拿,住一晚和两顿饭而已,不算什么。
    村长急忙跑过来,她额头满是汗,穿着棉麻的上衣,裤腿只到膝盖,但村人们对她的打扮并没有异议,毕竟这样的穿着最方便,下山之后,人人都忙得脚不沾地,就是村里的孩子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能在父母忙碌的时候上山下河,都被拘在屋子里读书。
    “还有货郎过来!”村长,“也是奇了。”
    她用手做扇,朝自己扇了扇:“汉人不是都跑了吗?”
    货郎也发现了不对劲,这个村子,全然不像这一片的其它寨子,这个村更富裕,田地平整,且还是在山下,如今白族人势大,货郎一路过来都躲着白族人出没的地方和城镇,唯恐被抓住。
    虽说白族人也与川蜀的汉人做生意,但来往并不频繁,且极度厌恶从阮地来的货物。
    货郎的货如今都是从阮商那里买来,因着便宜的缘故,且也只有在阮商手里才能买到白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