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师奴:“我倒喜欢,白馒头蘸白糖,在我老家是不敢想的。”
同学“咦”了一声:“蘸白糖是个什么吃法?蘸腐乳倒还成。”
药师奴并不辩解,同学将嘴里的馒头咽下去,自然的挽上了药师奴的手臂,贴着药师奴的肩头说:“你下午还得去干活?你成绩好,学费都是免了的,何苦这样辛劳?不如请半日的假,我带你去顽?”
“有什么可顽的?”药师奴,“还不如多谈生意。”
“钱哪有挣得完的?”同学不赞同道,“我爹娘都说了,等我毕业了,不求我做出什么大成就,只养得活自己,不落到上街要饭的地步就成了,这日子怎么过不是过?怎么都能有碗饭吃,有张床睡。”
药师奴只是笑。
一碗米饭是饭,一碗粟饭是饭,一碗豆饭也是饭。
谁肯吃豆饭?嫌自己屁放得少吗?
人不同,饭不同。
这些同学,天生就不缺住的屋子,不缺饭菜吃,他们穿的不是什么绫罗绸缎,但细布衣裳随便穿,就是穿坏了也不会招来父母的打骂,成绩好的被夸,但成绩不好也饿不着,如今在钱阳干体力活,拿的工钱不比在官府干活的人少。
他们根本不知道苦是什么,没有尽头的苦究竟什么样。
同学眨眨眼睛:“戏馆有新戏。”
药师奴板着脸:“你还没成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