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义权倒是不知道朱文秀把菜扔了垃圾桶,知道了也无所谓。
    看着朱文秀气虎虎的离开,他哼起了小曲:“解放区的天,是晴朗的天,解放区的人民好欢喜……”
    要是王雅在,一定掐他两把,这人,是真的欠。
    开门进屋,小曲哼不下去了。
    他心里,突然就空落落的。
    “王老师走了。”他喃喃地念叨了一句,还往王雅屋里看了一眼,仿佛王雅还睡在那里一样。
    看到的,是空空的床铺,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枕头。
    肖义权的永远是狗窝,被子永远不叠,而王雅永远干净整齐。
    “王老师走了。”他又念叨了一句,但随后就想:“不过过了年,她会回来的。”
    这么一想,心下又好过了。
    饭也吃过了,他也不想午睡,索性就不在家里呆着,出门,找家网吧,打游戏。
    什么身兼七职,根本没人找他,他当然也不可能送上门去。
    四点多,电话响了,王雅打来的:“肖义权,我到家了。”
    “到了啊,哇。”肖义权叫着:“场面大不大,是不是热烈迎接?”
    王雅笑:“还没进家门,不过他们肯定会惊讶,我以前都没这么早回来过。”
    “惊喜还是惊吓。”肖义权问。
    “当然是惊喜。”王雅娇嗔:“怎么会是惊吓?”
    肖义权就笑,念道:“开我东阁门,坐我西阁床,脱我战时袍,著我旧时裳,当窗理云鬓,对镜帖花黄。出门看火伴,火伴皆惊忙:同行十二年,不知木兰是女郎。”
    王雅咯咯笑:“我这是家人,不是火伴。”
    肖义权道:“所以我是火伴。”
    王雅娇嗔:“所以笨死你算了。”
    肖义权就嘿嘿的笑。
    “傻样。”王雅见他还是不开窍,不想说了,道:“我到家了,明天联系。”
    挂了电话。
    肖义权继续打游戏,不要回家吃饭,打个饱,打到七八点,成昆打电话喊他去喝酒,便又去喝了顿酒,回来十点多了。
    “王老师,我回来了。”
    他喊一声,好像听到王雅在应,在问他:“没喝醉吧。”
    “我怎么会喝醉,不可能的。”他嘿嘿一笑。
    倒杯水喝了,洗了个澡,走到自己房间门口,突然一转身,进了王雅的房间。
    “今天睡王老师的床。”他嘿嘿地乐。
    到床上,把被子打开,有一股好闻的香气。
    “王老师就是香。”他深深的吸了几口,靠着床档,刷手机。
    乱刷一气,习惯性的进那个小网站,朱文秀更新了,发了个新帖。
    题目是:女神老师回家过年去了,气死我了。
    他写道:今天,女神老师提前回家过年去了,而且事先没告诉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