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牌他就留了心,果然就发现了猫腻。
    罗大炮人胖,手也胖,巴掌比一般人的要大,看上去粗鲁,其实极为灵活。
    他翻牌码牌非常的快,有些明明是覆子,他也好象无意识的要翻过来看一眼。
    再看他码牌,仿佛无意,但仔细看,又好象有规律。
    “这家伙不是出老千,而是记性好,会记牌。”肖义权暗叫。
    麻将洗牌的时候,是打乱的,但如果是记性特别好的,会有意把自己想要的牌码在一起,这样就可以摸一手好牌。
    即便自己牌不好,因为要掷骰子,摸牌并不能顺自己心意来,但也可以记住别人的牌,大约知道别人糊什么,抓什么,至少可以避免放大炮,或者打乱别人的牌,让别人的好牌作废。
    这不是出千,这是真本事。
    打了一轮,肖义权就看出来了,罗大炮确实是能记牌。
    “看不出来啊,他这么一个死胖子,脑袋跟猪头一样,记忆居然这么好,脑子这么灵活。”
    肖义权都有些佩服了。
    随即心气涌起:“试一把,看是你记性好,还是我记性好。”
    随着气脉通畅,他现在记忆力同样有所长进,最重要的是,眼明手快。
    他也试着记牌,尤其盯罗大炮,估算他手里的牌,只要估算到罗大炮摸了好牌,他要么就飞快的糊一把小的,或者干脆就放炮。
    这一来,就把罗大炮的牌打乱了,罗大炮抓着一手好牌,还在拢牌,这边已经糊了,或者放炮了。
    气得罗大炮骂个不停。
    肖义权放炮多,偶尔糊一把大的。
    罗大炮则基本糊不了牌,因为他贪,每次都想糊大牌,而肖义权暗中搞鬼,每次都给他搞破坏。
    几个小时打下来,肖义权赢了三千多,罗大炮输了两千多,还有一个输了一千多。
    “四点半了,不打了。”肖义权放了一个炮,起身。
    “四点半急什么罗?”罗大炮瞪着他,眼珠子都有些泛红了,他今天基本没糊牌,有些急了。
    “还要回家看老娘呢。”肖义权呵呵一笑。
    知道罗大炮不是出老千,他对罗大炮倒是没什么恨意了,以前输的基本赢回来了,也就可以了。
    “赢了你就走啊。”上手一个瘦子却扯住他。
    “猴子,你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这人外号猴子,好象也是姓候。
    肖义权这下就有些恼了:“赢了就不许走,谁规定的啊?”
    猴子却扯着他不放:“再打两圈。”
    “不打。”肖义权摇头。
    “那你不能走。”
    猴子手一紧。
    “放手。”肖义权眼一瞪,手一甩。
    他力气有些大,猴子身子往后一仰,没坐稳,往旁边一趴,摔到地下。
    “你打人。”猴子跳起来,伸手就来揪肖义权衣领。
    “滚。”肖义权伸手一推,把猴子推得跌了出去。
    猴子一个翻身爬起来,指着肖义权道:“你有种,莫走。”
    说着就拿手机打电话。
    罗大炮这会儿倒是劝了:“算了猴子。”
    又劝肖义权:“肖义权,再打两圈罗。”
&n-->>bsp;   “不打。”肖义权拿出烟,给罗大炮和下手一个各发了一支,自己也点一支:“让他叫人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