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颂年问她,语调很轻,但行为上却很强势。
他等了一会,她没有回应,他就直接将柜门扯开。
江月乍然见光,连忙捂住了脸。
周颂年去抽屉里翻找出遥控器,按了几下,落地窗窗帘便自动闭合。
室内只剩下昏黄暗淡的光,就像他们这段关系,旖旎昏暗,见不得人,一旦放到太阳底下暴晒,就会自然终亡。
又是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,很轻,但是房间里太安静了。
江月的脸被抬起来,周颂年半蹲下身,拿着手帕给她擦脸。
饶有其事地说:“原来我养了一只花猫。”
他在拿她回应刚才宋墨挽的那句玩笑。
兔子,花猫,哈,好一个玩意儿。
江月伸手把手帕从他手上扯过来,含糊的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
周颂年空着手在半空中顿住,又很快收回,低头看了她一眼,索性直接把人从衣柜里抱出来。
江月吓了一跳,“你做什么?”
周颂年道:“你躲在里面不闷吗?”
他说着,把她转移到床上,又适当的离远了一些,推了张办公椅过来,在她对面坐下。
周颂年西装革履,外头还套着一件深色大衣,宝石纽扣,领带胸针,装饰的无一不精致齐整,包裹在华服下的身形高大。
即使隔着一段距离,灯光照射身后,打下来的影子都能把江月整个人覆盖住,她像是蜷缩在他的影子里。
唯一手腕上有些空,原本在那里的百达翡丽,两个小时前被他笑着套在了江月手上。
这是对她乖巧懂事的“奖励”。
——包括现在江月身上这件,他亲手穿上的衬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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