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建洲脸色变了,他想开口:“你们”
    宋墨挽没给他机会,她突然不想一直当个理智的人了:
    “你只爱过我吗?”
    李建洲重重地叹气,靠在椅背上,视线盯着吊灯,光太闪了,他抬手盖着脸。
    他不该在这里,他应该在车底。
    太他妈尴尬了。
    周颂年也很尴尬。
    他的笑容微微凝滞,而后坐直了身体,手肘压在餐桌最干净的位置上,双手合拢,指尖轻敲着手背。
    宋墨挽说:“你不要一副要开会的模样,只是问一句话而已。”
    周颂年没有叹气,他只是看着她,情绪藏在深邃眼窝跟镜片之后。
    “人不是只有爱情,爱情是很容易消散的东西,荷尔蒙能坚持多久?不过一两年就消失了。”
    他说:“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,责任比一切都重要。”
    温和有礼,很值得信任。
    宋墨挽问他:“这是你的述职报告吗?”
    周颂年表情没有半分改变:“这是心里话,墨挽,我尽力不去骗你。”
    “所以你娶她是因为责任,放弃我是因为爱吗?”
    如果真让他实话实说,宋墨挽知道他会说是爱。
    他的爱好理性克制,温和美好如童话。
    他带着幻想中男人应有的所有美好品质爱她,爱得好到不像是一个人。
    像两只友好交握的手,偏偏有一只太贪心,希望另一只握得紧一些。
    但他好礼貌。
    宋墨挽极力压抑,依旧带着哭腔:“我知道你是因为她怀孕才跟她在一起的,她假孕骗你跟她结婚,她以前就对你不好,她现在甚至做出这样的事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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