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建洲盘算着要怎么趁机分一杯羹,面上却不动分毫,笑着朝宋墨挽举杯:“祝你成功吧。”
    宋墨挽嗤笑一声:“你杯子都是空的。”
    包厢的门被推开。
    服务员推着餐品进来。
    李建洲笑着说:“酒来了。”
    周颂年离开包厢后,便在保镖们拥簇下回了住所。
    不耐烦别人动他的脸,自己对着镜子卸妆,脸上那两道印子结痂了,遮瑕一旦花了就容易显现。
    等他离开盥洗室,高望还在门口等着。
    两人一齐到了客厅,周颂年坐下,又对着高望说:“你也坐,别站着,站一天了。”
    他是那种很讲人情味的领导,不爱为了维持点威严就故意折腾人。
    高望自然坐下,没靠着椅背,只坐了半个屁股,一直在审视着平板上的信息。
    ——其实就是在装忙。
    情商多低的人才当着领导的面偷懒。
    周颂年知道他在装,没管,坐姿放松,靠着沙发软垫,长腿交叠,他倒是真有些想喝酒了。
    女人真奇怪。
    江月那样就算了,周颂年就没指望过她干什么好事。
    不出轨,不被骗,不招人欺负,不闹着要走,不跟他吵架打架,就已经很乖很乖了。
    宋墨挽指责他是在养女儿,周颂年都想笑。
    养女儿哪有养江月费心。
    翻遍整个周家,都生不出这么闹腾能折磨人的小孩。
    “墨挽最近心情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