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蕴确实刻了一只兔子,不过失误了几回,那兔子未成型,被她留在了山间,是以她也并未起疑,只觉他的心细,又为他加了不少分。
“在四姑娘这也讨到了茶喝,还有公事要办,下回再来拜访四姑娘。”陆行之道。
沈知蕴的视线,却落到了他身上,今日为防生事端,他穿了铠甲,但上一回见面时他穿的袍子,有些旧了。
陆府怕是给不了他足够银子应酬,而他的俸禄,恐怕还得回馈陆府。
虽他不在意,可外出办事,总是能遇上不少势利之人,会在背后看轻他。
“陆公子能否告诉我衣物的尺寸?”沈知蕴想了想,问道。
陆行之看向她,了然了她的心思,嘴角生出一抹笑意来,眼神温柔了些,也未隐瞒,将衣物的尺寸,悉数告诉了她。
“表妹这是要给陆公子做衣物吧?”婧成倒是乐呵的笑了起来,女君们有心悦的男子时,不外乎做做衣物,绣绣帕子。
沈知蕴虽只是考虑陆行之办事的便捷,却还是因为婧成这话,红了几分脸。
“我先谢过四姑娘了。”陆行之却是未拒绝,拱手答谢道。
待陆行之一走,沈知蕴便道:“婧表姐,男人哪有做大做小的,说这番话倒让人议论公主府的女君了。”
“谁敢议论咱们公主府?”婧成笑起来,一笑,那眼波流转的模样,让沈知蕴也心跳加快了几分,“难不成妹妹不想试试养面首的乐趣?那谢衡,便是祖母送与你的,你想与他如何,都是可以的。”
沈知蕴皱眉道:“婧表姐为何如此说?”
婧成却是神秘一笑,抚摸着她的嘴唇,轻声笑道:“谢衡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。”
沈知蕴不禁有些头疼,心中也有了些数,婧成在雍州属于上位者,又如此貌美,是习惯了男子的讨好的。光从她在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,却能那般淡然,就知她并未将男女之事放在眼里。
要是换成看见的是阿荷,恐怕早吓得脸色惨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