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他起了兴趣,也有把握月娘就算动机不纯,也翻不出他的手心。
没有男子不爱美色,只有伪装与不伪装的区别,萧砚平日里再冷淡,瞧着再禁欲,但到底也是个男子,不会是例外。
而月娘的心思究竟如何,沈知蕴就更不愿去想了。
回到西苑,沈知蕴沉沉睡到晨间时,却感觉到一阵凉意,便醒了过来。心中不免有些沉重,今夜事多,保不齐有人想绑了她来威胁外祖母,低声喊道:“冬珠。”
却无人应答。
冬珠夜间是不离开她的,几乎是随叫随到,从无像这会儿没了人影的时候。
沈知蕴的心不由往下沉了几分,此时天还未全亮,她先是在床上没有动作,却半天等不到有人动作,才摸着黑点亮了拔步床旁的油灯。
然后便见萧砚正在榻上坐着,只是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。
沈知蕴拉过被子,盖住自己,并未语。
萧砚则是神色莫测地看了她片刻,才走到了她面前,毫无分寸的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。
并不用力,相反力道是收着的,不过却并不合适如此。
如此高高在上的做派,让沈知蕴皱了皱眉,道:“世子自重。”
“你那丫鬟,如此没有警惕心,该尽早打发了。”今晚他出现时,侍女却半点未察觉,反而睡得很沉,身边的下人,最忌讳这般护不了主的。
“你把她怎么了?”
“睡一会儿就醒了。”
沈知蕴想了想,道“冬珠如何,也是我的人,并非会碍到世子,还望世子也莫要对我身边的人评头论足。”
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这丫头是你庶妹。”萧砚看着她道,语气不善道。
沈知蕴不太高兴地道,“世子并不了解冬珠,她好的地方,只是世子不知晓罢了,何必用这片面之词来看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