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各府对沈国公府的态度,便也更谨慎起来,原先对沈真远外放之事,各府本就持远观态度,否则沈知蕴这般才学和长相都出色的女君,早就是谢茹宜那般,为百家所求。
而这回敬文帝的态度,则让沈知蕴的亲事,更加艰难。
反观整个宣王府,如今却是异常安静。
沈夫人早早就收到了沈真远的来信,知这事不如外头说的那般艰难,上一回陆行之面圣时,提及沈真远,敬文帝便已将其定调为有功之臣,如今若是改了说法,那便是打自己的脸。
帝王之心,又岂会愿意被人揣摩,这番假意对持沈真远打压的态度,不过是防着有心之人。
沈夫人念及沈老太太年岁已大,这真相便也未瞒着她。
是以沈国公府整个二房,都并无担忧神色,对沈夫人而,这事唯一有影响的,便是一双儿女的亲事又该耽误了,不过耽误一年功夫,倒也不算太晚。
沈夫人虽心急,却也是毫无办法。
“阿母不必忧心,我能在阿母身边多留两年,也是极好的。”沈知蕴道。
沈夫人叹了口气,道:“你能多留两年,阿母自然是高兴的,只是外头也不知怎么编排你。”
“便是编排又如何?待父亲日后回京升了职,自然也就无人敢编排了。”沈知蕴道,“更何况,这不正好替我规避去了那些不诚心的公子。”
沈夫人本也未瞧上那些公子,她心中是有心仪的人选的,除了陆行之,她谁也瞧不上。
不过眼下,外人都疏远国公府,她是不希望影响陆行之的,好事多磨,亲事也是如此。
而大房却是不敢当面说,卫氏同女儿见面时,才说起了此事。
“也不知二房会不会影响到咱们大房。”卫氏心中自然是有怨气的,儿子不过才升了职,如今恐怕也得受影响。
沈苒却是无心听这些,只逗着怀中的孩子。
“原以为阿蕴同陆家的亲事,该有着落了,如今看来倒也未必,若是能嫁进卫府帮衬你,倒也还算不错。”卫氏道,“原以为她如今这姿色,不知该攀上什么高枝,如今看来,连那被外嫁的程家姑娘,也比不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