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棋子,也是由玄玉与白玉,一颗颗打磨出来的,孟渊这也算是忍痛割爱了,而他一向是不愿与人应酬示好的,这算难得一次。
萧砚淡淡道:“时辰也不早了,我先回府了。”
沈知蕴看着萧砚的背影,同孟渊道:“三殿下,这礼物太贵重了,我自是不能收,殿下如今尚未成亲,若是有人见了这礼物,怕是不好解释。”
她自然也不好真正得罪了萧砚,倒不是不想,而是眼下还不能,赢他是为了证明自己,本来也不是为了这棋盘。
萧砚回头看了她一眼。
沈知蕴虽未看他,只笑盈盈同孟渊说着话,可萧砚自然清楚,这番话是说给他听的。
“沈表妹说的不错。”孟渊也未强迫,道,“棋盘我便自己留着。”
沈知蕴这才看向他,笑盈盈的,看上去很讨喜。
萧砚面上冷峻如常,心中却是翻天倒海,沈知蕴这一张一弛,却是故意的,试试能不能牵动他的情绪。
她在哄自己,也何尝不是想将他拿捏住。
他确实因为她非赢不可,而有几分不悦,而她不收孟渊的礼,这般刻意的讨好,也让他感到了几分受用。
他不是不能被拿捏,只是不愿在她还并非他的妻子时如此。
那只有算计。
他逐渐变得面无表情。
沈知蕴也未有逗留的打算,同孟渊告辞后,便也领着沈荷向外走去。
宣王府的马车也还停在门口,萧砚背对着她们还未上去,沈荷便行礼道:“世子。”
萧砚回过头,视线落在沈知蕴身上,她便也欠了欠身。
再抬头时,便看见了他稍显疏远和凉意的眼神,这样的眼神,沈知蕴已有许久未在他这见过,不由一顿。
其实那瞬间,她敏锐的察觉到了萧砚对她的不耐烦和警惕,似乎是在重新审视两人间的关系。
任何情愫,一旦越界,那便会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,快速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