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砚在一旁看了会儿,她安安静静待在他身边时,便是不做什么,也让他不那么阴沉,之后他又将水囊递给了她。
“世子说荣敏或许回去了,这个或许,是何意?”沈知蕴见水囊里的水所剩无几了,便未喝。
“准备回去时,发现你与她不见了,我便出来寻你,正好碰到她,听她说了你的事,就先来找你。”萧砚道。
“世子该送荣敏回去的,她怕黑,也不记得路。”沈知蕴道,她在雍州,时长去野外,好歹也学过些求生的本事的,总好过荣敏一个常居深闺的女君。
萧砚蹙了下眉,荣敏如何,他并不在意,自己不够机灵,得了任何下场也是自找的。不过若在沈四姑娘面前实话实说,恐怕她又该觉得自己冷血了,是以他道:“她离营帐也不远,不会有事。”
这也是实话,虽他不在意荣敏,可若真有危险,也不会见死不救。
沈知蕴便安静了下来。
“把水喝了。”萧砚道。
沈知蕴垂眸道:“还不知我们何时能走,天冷又风大,再过几个时辰,世子也该渴了,留着自己喝吧。”
“无碍。”萧砚道,“护卫军不会耽误那般久。”
沈知蕴却是未动。
“我是男子,有足够的体力,你不能硬撑,会缺水。”萧砚同她解释道。
微弱的火光,衬在他脸上,沈知蕴想了想,忽而道:“世子是想图什么?”
萧砚看着她,不语。
“世子可是在惦记雍州那事?”她坦荡的问道。
萧砚沉默了会儿,同样坦荡道:“自然不可能全然不惦记。”
沈知蕴轻笑了一声,这就是男人,从骨子里就好色。
夜色里,男人耳朵有些泛红,也幸好是在夜里,否则少不了要被她打趣。
“惦记归惦记,我却未想过再那般唐突你,若真要有下一次,也该是我娶你以后。”萧砚斟酌片刻,坦诚道,“我不会缺女人,若真只是为了那事,我纳个妾便可。”
“得不到的才越惦记。”沈知蕴客气地回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