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诤道:“长大也好,便能替父亲分忧了。”
沈真远叹口气,道:“只可惜我在凉州这一余年,耽误了你与阿蕴的亲事。”
“成亲可不比父亲的前程重要,若是父亲顺风顺水,公子便会主动上门。”沈知蕴道,在找夫婿妻子这事上,人人都是极现实的,她也算看多了这方面的人情冷暖。
沈诤脸色却是有几分不自然,心中的打算正要脱口而出,却还是咽了回去。
沈知蕴看了他一眼。
“我就你这么一个闺女,多留在府上几年,倒也未尝不可。”沈真远道。
“父亲一会儿得进宫,先同阿母叙旧吧,阿母很思念你。”沈知蕴笑盈盈道。
沈真远与妻子回了寝居,离进宫还早,尚能小憩一阵。
他将萧砚护送自己回来这事,同沈夫人说了:“我只担心,他纠缠阿蕴。”
即便他以权势来逼迫,沈真远也不会牺牲女儿来妥协的,他这一辈子操劳,其一为国公府前程,其二便是为了替儿女打好家底。
沈夫人却也是奇怪道:“那日阿蕴拒绝世子,世子也未表现出半分挽留,不像是要纠缠阿蕴的态度,何况如今宣王感谢于国公府,不会干出恩将仇报之事。”
沈夫人倒不觉得,萧砚是爱吃回头草的性子。
谈及这事,沈真远心情便更复杂了些,他去彻查贪腐一事,是有人引着他去的,并非事先知晓是为了救宣王一事。
也好在四殿下,对他还算信任,并未因这事,就怀疑他,当然这信任,却也是因他还有利用价值。
“最好还是提防些,既然国公府已看中了陆公子,与其他各府,就该保持距离,否则该叫行之寒了心。”沈真远道。
……
沈知蕴与沈诤,两人则在亭子中,小坐了片刻。
“兄长原本是想同父亲提及傅姐姐的事?”沈知蕴开门见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