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却不是沈知蕴那般想法,只是怕见了外人,会惹人起疑,若是传到京中去,百害而无一利,女儿这便是欺君之罪。
冬珠应了是,便去办事了。
“你对亲情,向来是最看重的,今日怎表现得这般冷淡?”沈夫人并无责怪之意,只是有些好奇罢了。
“阿母不是希望我对陌生人能警惕些?”沈知蕴笑着道。
她对这群远房亲戚喜欢不起来,却是因为上一世,他们对阿母不在意且看轻的态度,这是让沈知蕴最介怀的一点。
阿母有一回受了伤,她去恳求远房表姑表叔,也无人愿意伸出援手,反而还避之不及,人在低处时,最能尝遍人情冷暖。
上一世的这段日子,却是沈知蕴最煎熬的时刻,煎熬到她甚至不太愿意去回忆,当时只觉暗无天日。
也是这一世才琢磨透,彼时父亲被贬,宣王府也是从中助力的。
沈夫人便也未再说多什么。
沈知蕴这在淮朔一待,一余月很快便过去了。
给陆行之写去的信,也收到了回信。
信中陆行之跟她说了宫中的情况,以及孟泽送她的那只白鹦鹉,如今是他养着,还有宣王府的二夫人,以及大公子萧亭的妻子,都回了京中。
沈知蕴心中却也不是半分情绪也无,萧二夫人和大公子夫人这些女眷回京,也昭示着北地如今的凶险。
也不知萧砚如今如何了。
信的最后,陆行之告诉她,他月底会过来。
沈知蕴不由一顿。
而那先前她让他寻一位高手,助她救助上一世那人,却是半句也不提,不知是否是他忘了。
沈知蕴便想起了上一世救了的那位男子,她要摘他面具,被他用剑架在了脖子上,想必必然是身份不一般。
“我救了你,你要杀我么”她眼睛里有了湿意,因为害怕,也因为劫后余生,“为了救你,我也差一点被他杀死了。”
他的剑并未收回去,说“给我上药。”
“那……得看了你的身子。”沈知蕴咬唇道。
男人淡淡“无碍。”
“你自然是无碍,我却是不行,若是让外人知晓了,我如何嫁人总不能嫁与你,你这般的亡命之徒,我阿母不会同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