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上。”萧砚上前道。
孟澈和孟泽,也看过来一眼。
“三郎来了,瞧瞧这让我不省心的两个没出息的。”敬文帝叹气道,抬头示意人离去,这便是让人先走,他与萧砚,有事单独聊。
“姑父该保重身体才是。”萧砚淡淡道,脸上的恭敬,倒真像那么回事。
“宫中局势,我如何省的下心。”敬文帝道,“便是立储,也让我心有顾忌,只是却也不得不立了。”
敬文帝在宣王府面前,也不止一回透露过立储这事。
宣王府支持孟泽不说,即便有二心,但只要孟泽当了太子,这个定数一落,王府便会全然倒向孟泽,毕竟这个位置,离登上皇位,只有一步之遥。
若是支持他人,那便有篡位之嫌,王府如何会冒这个险,只要兵权在手,保住孟泽,那是从龙之功,远比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得简单。
不论是宣王,亦或是萧砚,都会拿王府的前程来冒险。
敬文帝道“立储之事上,还须王府坐镇。”
萧砚不动声色道“圣上安心便是。”
“这背后搅局的,可不止是老四。”敬文帝似笑非笑道,“总有狼子野心之人,藏得极好啊,教我也难以置信。”
那老三孟渊,却也未必是个省油的灯,不过还须试一试。
萧砚神色未变,似乎并未去揣度敬文帝的深意,对他口中“狼子野心”之人,似乎并不在意。
“今日之事,你知我知。”敬文帝有些疲乏的摆了摆手。
待萧砚出了养心殿,脸色才沉了下来。
张珩之死,恐怕并非那般简单,也许是敬文帝对孟渊的试探。而将此事告诉自己,无疑也是在试探,宣王府与孟渊,有无牵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