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大人……如何了”她在沉默了良久后问道。
萧砚与沈诤对视了一眼,将她搂紧了些,柔声道“陆大人如今重伤,等你身子好些,再同你说他的事。”
“他死了对么”沈知蕴道。
萧砚没说话。
沈诤嘴角动了动,怕她一时难以接受,想找补几句,可到底是没有欺骗她,或许是因她的语气,过于冷静。
沈知蕴垂眸不语,也没有哭,道“是谁要害哥哥”
“是孟澈。”萧砚道。
沈知蕴并不意外,她也并非没有猜到孟澈身上。
“我无意中,从林世城那,得知了四殿下与北齐战事有关,林世城劝我同流合污,我却绝非是背叛大燕的宵小之辈,四殿下便容不下我。”沈诤道。
沈知蕴便想到了为何前两次,兄长面对北齐能安然无恙了,其中未必没有孟澈的功劳,兄长是他的人,他自然得保兄长无恙,不过却也容忍不了,兄长手握他的把柄。
兄长若是参与其中,倒是能另当别论,坏就坏在,他独善其身。
何况兄长,必然会因这事,与他心生嫌隙,也定会向敬文帝,禀明此事。
而有林世城这样的副官在,北齐入关内,也难怪那般轻而易举。萧砚在关外根基不深,自然无法轻易察觉,且也处处受阻。
“四殿下想让北齐的暗卫,将我不声不响杀害于寻找叶将军的路上,是陆公子出现,救下我,让我先去找叶将军……”沈诤当时,听他说后援马上就到,他不怕死,却担心孟澈的事传达不出去,只能先走。
只是未料到,陆行之等到救援时,已没了半分生气,他的身体被利剑贯穿,而他跪在地上,垂着头,便是死了,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。
后来他在处置他的尸身时,从他的怀中,发现了一张自家妹妹的画像,画像很旧了,显然是他时常翻看,画像上的妹妹,与他见过的妹妹,也不太一样,是人妇模样。
沈诤有些好奇,他并非是阿蕴夫君,如何知晓她在后宅中,是何模样的
阿蕴已经成亲,沈诤怕落人口舌,也怕萧砚多想,便偷偷将画留了下来。
“吃些东西”萧砚看着怀中的妻子,低声询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