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镜回到苏家的时候,他留在破屋的那些东西已经被搬过来了。
    这些东西被整理好,全都送到他和苏有容的房间。
    见沈镜走进来,苏有容放下手中的纸,一脸笑意的看着他,“大才子回来了?”
    “啊?”
    沈镜不明所以,“什么大才子?”
    苏有容忍住笑意,指了指桌上的纸。
    沈镜快速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纸。
    独倚危栏望远山,爱随云影入幽林。
    怜香每叹花期短,心寄清风伴月吟。
    独爱怜心!
    阿西吧!
    什么破诗!
    真他娘的恶心!
    老子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。
    沈镜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赶紧使出龙抓手的十二成功力,将手中的纸张撕成碎片。
    “干嘛呢!”
    苏有容装模作样的嗔怪:“这等佳作,你撕了干什么?这留着以后说不定还能出诗集呢!”
    “咳咳……”
    沈镜尴尬的轻咳两声,“你不想让我吃晚饭就明说,可别再恶心我了!”
    恶心!
    实在是太恶心了!
    之前那哥们,怎么能写出这么恶心的东西?
    “唉,男人啊!”
    苏有容拼命忍住笑意,摇头轻叹:“爱的时候,独爱怜心,不爱的时候,自己费尽心思写的东西,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……”
    “没完了是吧?”
    沈镜身上的王霸之气狂震,亮出自己的巴掌,斜眼看向苏有容的翘臀,“你再这样,我可要让你尝尝我沈家的家法了!”
    “呸!”
    苏有容轻啐一口,又指向旁边的那一摞纸,“这还有一堆呢!虽然水平差了点,但胜在感情真挚而热烈,我都感动得想哭……”
    卧槽?
    还有?
    沈镜赶紧拿起另外一摞纸查看。
    情诗!
    全他娘的是情诗!
    要不就是赞美宋怜心的,要不就是表达自己对宋怜心的感情的。
    水平高低,沈镜倒是不知道。
    但他是真恶心!
    “火盆,火盆!”
    沈镜实在没眼再看下去,赶紧拿着那一摞纸丢进火盆,又端着火盆跑到门外。
    他娘的,这些恶心的玩意儿都得烧了。
    看着沈镜那副模样,苏有容顿时忍俊不禁。
    片刻后,苏有容又从旁边拿起旁边的卷轴走到在门外点火的沈镜身后,“这还有几幅出自某位大才子之手的画作,这些画画得栩栩如生,惟妙惟肖,一看就是呕心沥血之作……”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    沈镜脸上一阵抽动。
    尼玛!
    这个情种到底干了多少蠢事啊!
    沈镜不由分说的抢过苏有容手中的卷轴,看都懒得看一眼,直接丢进火盆,打个冷颤站起来。
    迎着苏有容那戏谑的目光,沈镜心中更是尴尬,却又厚着脸皮,犹如一个哲人一般说:“这不是我的黑历史,这只是我来时的路!”
    苏有容刚要发笑,沈镜又盯着燃烧的火盆,给自己配起了bg,“烟波江畔渔船,灯火阑珊……”
    嗯?
    苏有容忍住笑意。
    这曲子……
    好怪!
    这词也填得好怪!
    但听起来却是悦耳动听。
    直到沈镜因为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唱而停下,苏有容才回过神来。
    “你可真是个情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