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友怎么不说话了?”
    见沈镜迟迟不开口,周遗主动开口询问。
    “无话可说。”
    沈镜回过神来,装模作样的叹息,心中暗暗思忖。
    得找个办法收拾这老小子一顿啊!
    周遗好奇,“怎么无话可说呢?”
    “我是真没看出朝廷哪里缺银子。”
    沈镜撇撇嘴,“我只看到,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!”
    缺银子?
    他还真没觉得大周缺银子。
    白糖两百两一斤,都有那么多人买。
    大周真的没钱么?
    撑死也只能说大周的平头百姓没钱,权贵绝对是有钱的!
    把朝廷的官员全部查个底朝天,估计随随便便搞出几千万两银子来。
    想要银子是吧,去抄那些权贵的家啊!
    尤其是什么姚俭之流,一抄家一个准!
    周遗沉默,反复回味着沈镜的话。
    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!
    是啊!
    大周的权贵个个吃得肠肥脑满,而百姓却是深处水深火热之中。
    南方尚且还好,北方才是真正的民生凋敝。
    若非上苍垂怜,连续几年风调雨顺,大周现在恐怕早就走到了崩溃边缘。
    沉默一阵,周遗赞许的看向沈镜:“就冲你这句话,老夫敬你一杯。”
    “别别!”
    沈镜抬手阻止,“什么敬不敬的,我陪你喝一杯!”
    “好!”
    一杯喝罢,周遗又笑呵呵的问:“所以,你觉得朝廷缺银子,就该从那些权贵那里弄银子?”
    “这不显然么?”
    沈镜白他一眼,“朝廷缺银子,不从权贵那里弄银子,难道从贫苦百姓那里弄银子啊?”
    在沈镜说话的同时,突然来了一个大黑漂。
    沈镜猛然一提鱼竿,直接来个大弯弓。
    巨物!
    沈镜马上蹲起来,准备开始溜鱼。
    但下一刻,大鱼猛然发力。
    鱼竿一弯,骤然弹起。
    拉起来一看,鱼钩都不见了。
    你大爷!
    谁他娘的绑的钩子啊?
    “你这运气差了点啊!”
    周遗见状,顿时笑呵呵的说。
    “确实!”
    沈镜认同的点点头,心中暗暗吐槽。
    可不是运气差么?
    揭发纪王谋反,还被周帝算计!
    蛋疼!
    这他娘的都把自己搞自闭了。
    周遗笑笑,又吩咐仆人再给沈镜拿一枚鱼钩。
    在沈镜绑鱼钩的时候,周遗又兴致勃勃的问:“那你觉得,应该怎么从权贵身上弄银子?”
    “这是朝廷的官员该想的,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有啥关系?”
    沈镜头也不抬,自顾自的绑好鱼钩,重新上饵。
    “你这话,老头子不敢苟同!”
    周遗摇头,一本正经的说:“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!”
    “呸!”
    沈镜往挂在鱼钩上的蚯蚓身上吐一口口水。
    我特么都成匹夫了!
    有功还要被你们联起手来算计。
    这特么还能指望我跟天下兴亡有半毛钱的关系?
    “小友不认同老头子的话?”
    周遗笑呵呵的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