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的村民脸色都变了。
    城里大户?
    请人治病派这么个架子大的?
    张大娘气得把手里的锅铲往锅沿上一扔。
    正要开口。
    李梵娘却先一步开口,声音不大。
    “陈老夫人贵体违和,请医上门本是常理。然”她顿了一顿,目光平静地迎向管事。
    “李某一来伤势在身,行动不便;二来,此地离府城说远不远,也需一个多时辰路程,若老夫人真有急症,拖延更添凶险,怕误了病情。”
    她的点出了问题所在——若真是快断气的急症,等得及一个乡下大夫颠簸着坐驴车过去?
    “第三,这位”她目光扫过山羊胡,不怒自威。
    “看来已有岐黄同行。前辈想必已看过老夫人脉案?病势如何?不知可否告知一二,也好让李某思忖应对之法,或可在村中备些合用应急之物。”
    这话直接把球踢了回去,还质疑了这山羊胡的本事。
    名医都“不甚见效”了,你还能比城里的名医强?
    还不把病情说说?
    管事被她噎得一滞,脸皮抽动了几下。
    他没想到这村妇竟这般辞犀利。
    那山羊胡的脸色不好看,他本想给这土郎中个下马威,现在却骑虎难下。
    是啊,真要命悬一线,还能等你们磨蹭?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村口传来,还带着铁甲碰撞声。
    马上的人穿着半旧的军服,正是赵无咎派来报信的人。
    那人翻身下马,看也不看旁边陈府的驴车和管事,对着堂屋门口的李梵娘抱拳单膝跪地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