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披上,我都听明白了。”
冷风在头顶打旋儿,刚脱下外套,宋景淮就打了个冷颤。
江窈月感受到他的颤栗,这才回过神来。
宋景淮大病初愈,还是个病秧子呢!
她想将外套还回去,却被宋景淮按住:“这两位是警察局的,过来调查往年登记信息,咱们稍微等会儿,一定能帮你要到吴院长的联系方式。”
话落,他牵着江窈月坐进了车里。
“一个外套让来让去,坐在这,咱俩就都不冷了。”
他甚至贴心的打开了暖风。
江窈月的心田被一股热流浇灌,滋润,刚才等宋景淮来的时候,她一直在想,自己为什么会被送进孤儿院。
是难之隐,迫不得已,还是…
重男轻女。
近乡情怯,越是靠近真相,她越不敢向前。
她是孤儿,这已经成为她两辈子无法抚平的伤疤。
追根溯源,无疑是将她坚硬到已经能隔绝疼痛的血痂撕开,去窥见血淋淋的真相。
想起这些年如飘萍一般飘来拂去,每个被纪淮司和孟雅茹伤透的夜里,她怪过,恨过,期待过,也幻想过!
她江窈月要是还有家人,还有个依靠,哪怕是暂时让她歇歇脚,是不是就能让她苟延残喘地活下去。
暖风吹干她眼角的湿润,眼球生疼。
她一眨眼,又是一串眼泪珠子。
宋景淮一直在旁边举着手帕,眉眼耷拉下来,竟有几分悲悯。
见江窈月不动,宋景淮伸手,指腹一颤一颤地压向江窈月发烫的眼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