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还回去了,林菲菲也像被塞回了包装盒。
门锁了,窗帘拉了,手机飞行模式开着,日夜颠倒,像一座岛封印在楼里。
有人来敲门,她不应。
有人在门口喊她名字,她听得一清二楚,只是没什么力气回应。她甚至懒得装不在,反正他们会走。
饭没做,澡没洗,电视没开。
至于她自己,像是存在在空气里的烟雾,存在,但无形。
卓子卿把工作辞了。
不是为了追爱,也不是为了报复职场,只是单纯地,不想再坐在那个高楼玻璃隔间里想她。
他换了一家离家走路七分钟的小公司。领导胖、工位挤、咖啡难喝,但每天五点半能准时下班,给她做饭。
他不敲门。饭盒放下就走。
偶尔在楼梯口停一下,听见门缝被打开,塑料袋悄悄被拽进去——就像有人在深海下拉一根补给管。
他没指望她回应。他只想确认她还在吃。
袁帅知道后倒吸一口气:“哥们,你这是——真上头了?”
“没有。”卓子卿答得平静,“就是想换种活法。”
“有些话我不该说,但我也得说她这明摆着是把你当麻药了。你还认真上了?”
“真要这样也不是不行。我怕她连麻药都没得用了。”
袁帅没接话。他无话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