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查得去年腊月二十一巳时三刻(即上午九点四十五分)左右,被告林文举与其豪奴三名,确闯入醉花楼,直入花魁翠羽娘子雅间!”
“当日至次日午时,林文举及其从人再无离开雅间记录,所有酒水饭食皆由小厮冯六送ru!”
“当日午后,林文举便醉卧不醒,直至次日午时才唤人打水梳洗出门!”
他手中呈上几份账册和供状:“此为醉花楼账册誊录!此为陈奎、冯六、管事供词手印!其口供与原告所述吻合!”
铁证如山!!
“砰!”吴县令的惊堂木拍落!“林文举,尔还有何话可说?!”
“大人,小人冤枉,小人冤枉啊!都是喝醉了,都是喝醉了不清醒啊!”林文举瘫在地上,涕泪横流,筛糠般抖如败絮。
“住口!咆哮公堂,罪加一等!”吴县令厉声呵斥,目光转向脸色惨白如纸的秦锐,“秦锐,你身为原告状师,听信一面之词,妄加构陷,玷污清州府堂威!你可知罪?!”
秦锐只觉得喉咙一甜,一股腥气直冲上来!他死死咬住牙关,才将那口逆血咽了下去。眼前发黑,耳朵里嗡嗡作响。
他输了,输得一败涂地!在所有人面前,在父亲面前,在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结巴庶子面前,被当众钉在了耻辱柱上!
他嘴唇哆嗦着,想说什么,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。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,那自以为牢不可破的光环,瞬间被摔得粉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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