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父亲。”他声音低沉沙哑,“孩儿遵,遵命。库房旧物,孩儿稍,稍后去取。田产之事,孩儿不,不再追究。”
他对着秦正和王氏微微躬身:“孩儿告,告退。”
说完,他不再看任何人,转身,一步一步,平静地走出了书房。
王氏看着秦默“服软”离开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,对着秦正嗔道:“老爷,您看,我就说这孩子懂事了嘛”
秦正看着秦默消失的背影,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安,但很快又被王氏的温软语安抚下去,只当秦默是认清了现实。
秦默回到西跨院,关上房门,脸上那强装的平静冰消瓦解,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和恨意!
他走到书案前,铺开纸笔。
“周平!”他声音低沉,如同压抑的兽吼。
周平立刻推门进来,看到秦默的脸色,心头一凛:“少爷!”
“你立刻去,去办几件事!”秦默说着话,把写好的安排递给周平。
周平接过来,只见纸上写着:“第一,暗中查清城西那五十亩上等水田,如今何人在收租?地契在何人名下,经手的庄头是谁务必隐秘!”
“第二,找到当年在苏夫人身边伺候过的旧仆,尤其是可能经手过嫁妆册子,或知道内情的之人。无论是在府中,还是被打发出去的威逼利诱,务必撬开他们的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