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!”王氏手中的茶杯“哐当”一声摔在地上,脸色惨白如纸,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!
秦默他他竟然敢告官?!
县衙那催命符般的鼓声,不仅惊破了王氏的悠闲,更如同重锤砸在秦府正堂。
“什么?!默儿他他竟真去县衙告了?!”秦正“霍”地站起身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胸膛剧烈起伏,“逆子,这个逆子!竟将家丑直接捅到了公堂之上,他这是要让我秦家颜面扫地啊!”
他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门外的手指都在颤抖:“去,去把那孽障给我绑回来!”
王氏此刻已扑到秦正身边,抓住他的胳膊,哭天抢地:“老爷,您看看您的好儿子!他这是要逼死我啊!我我不活了!我没脸见人了!”
她一边哭嚎,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秦正的反应。
秦正看着哭得妆容花乱的王氏,又想起家丁口中那“侵占嫁妆”的指控,心中那股怒火莫名地滞了一滞。
他并非对王氏所为全然不知,只是多年来,一则碍于王氏娘家的势力,二则也觉得后宅之事无需他一个大男人过多插手,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任由她去。
如今,这层遮羞布被秦默以最不留情面的方式彻底撕开!
秦默他何时变得如此胆大妄为,又如此精准狠辣?
秦正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,眼神变得复杂起来。
他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王氏,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厌烦。
这些年,王氏在府中一手遮天,跋扈专横,连他纳妾都要看其脸色,至今膝下只有秦锐和秦默两个儿子,人丁单薄,未尝没有王氏的“功劳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