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至二人面前,她朝沈天予和元瑾之一拱手,道:“昨天你们大婚,我没赶过来,失礼了。”
    她递上一个厚厚的红包,“相识一场,怎么着都要来道个贺。”
    沈天予没接。
    元瑾之伸手接过红包,向她道谢。
    沈天予知道,她之所以赶不过来,怕是元伯君派人暗中使了绊子。
    秦霄昨天也是,姗姗来迟。
    这俩人还没开始,就被绊住,一绊再绊。
    元瑾之对荆画说:“荆小姐,去我们家里坐一坐。”
    荆画拱手,“叫我荆画即可,我还有事,先不坐了。”
    沈天予道:“我把秦霄叫来。”
    荆画摆手,“昨日没赶过来,错过惊艳他的机会,下次再说。”
    沈天予心道,这小道姑也是固执,俩人见个面,加个微信,聊来聊去,撩来撩去,渐渐就生了感情。
    他和元瑾之就是如此。
    为什么一定要惊艳他?
    非得选个天时地利,怕是要错过。
    荆画拱手告辞,转身离去。
    等她身影消失,沈天予拿起手机,给秦霄发了条信息:荆画刚出山庄。
    又把荆画的手机号发了过去。
    离开山庄,荆画一路步行。
    他们修行之人修到一定程度,无人时御剑飞行或者缩地成寸,有人时怕被看见,选择匆匆步行,或者乘车。
    这山庄是私家路,方圆几里都没出租车。
    荆画一路疾行。
    行至二里外,一辆低调内敛的红旗轿车疾驰而来。
    在她前方十米开外,停下。
    荆画瞅一眼车牌。
    车牌不是普通车牌。
    再一想,她转身掉头就跑。
    车门打开,一双长腿迈出来。
    下来的是高大英武,眉眼沉毅的秦霄。
    秦霄冲急匆匆掉头跑的荆画,喊道:“荆小姐,为什么见我就跑?”
    荆画是道姑,最讨厌被人喊小姐。
    她跑得更快了。
    她是很想见他,也很想在特殊场合,用自己的本事惊艳他,让他对她一见钟情。
    可是眼下这种平凡普通的时间点,压根就没法惊艳到他。
    她容貌是清秀不假,但没苏惊语的仙气,没元瑾之的国色,没顾楚楚的甜美,甚至也没白忱雪的怜弱之姿。
    她需要武力道法的加持,才能让秦霄对她一见钟情,念念不忘。
    她脚下生风,跑得飞快。
    她修道。
    秦霄读的是军校。
    俩人还是有些差别的。
    秦霄自知用腿不一定能追上。
    他俯身上车发动车子,朝她追去。
    三四分钟追上,秦霄将车打横停下,拦住她的去路。
    他推开车门下车。
    荆画又要掉头跑。
    这次秦霄早有防备。
    他迈开长腿,上前几步,挡住她的退路,道:“荆小姐,见你一面好像很难。”
    荆画抬手遮脸,口中念念有词,“没有天时地利,只有人和,你我缘分不到,请改日再相见。”
    秦霄这等身世,不缺追他的女人,仕途中的,富家千金,军校同学等等。
    头一次见这样的。
    他坚毅的唇角稍扬,“原以为荆画子胆大包天,没想到却这么胆小怕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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