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这么成了?”
“仪彬的工作呢?舒家究竟是给不给办?也不给个准话。”
“那一千块钱彩礼就不加了?二太爷咋想的,咋还偏帮外人呢?”
“就是,我家小闺女出嫁时,彩礼都一千六百六呢!”
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。
胡父忽然往前站了两步,原本怯懦的神情不在,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:“二太爷,各位亲戚,我这边还有件事,想趁今天大家伙儿都在,给办咯。”
堂屋里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胡父身上。
胡大叔伯皱皱眉,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,“你还想说啥?婚事都定了,别再扯些没用的!”
“不是没用的事,是关于分家的事。”胡父抬眼扫过在场的胡家亲戚,尤其是大房那几位,语气带着压抑多年的委屈,“这些年,我们家在族里是什么处境,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。
大房家要盖房,我是出工出力;二房家要娶儿媳妇,我是凑钱凑物;老四要读书,我一路供着可到了我们家新月谈婚事,大房却借着仪彬的事搅局,想拿新月的幸福换好处,这样的至亲,我们家受不起,也不想再受了。”
这话一出,满座皆惊。
胡二太爷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,沉声道:“你在胡闹什么!都是一家人,分什么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