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,却越擦越多,最后干脆蹲在地上,肩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。
路过的村民看她哭得伤心,忍不住停下脚步问两句,可她只是摇着头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而车里,舒禾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树木,正想着事。今天事出突然,她都来不及跟胡新月聊聊,以蔷薇跟胡新月相处的速度,让她心底多了些底,有些猜测也进一步得到了证实。
不过不急,街道办这次婚姻宣传跟歌舞团有合作,两人接触的机会多的是。
车开到了医院门口。
舒禾跳下车,朝众人摆摆手,就进去了。
率先找护士给自己换了药,这才回了病房。
入眼沈淮安的病床上空荡荡的,一名护士正在收拾床铺。
“你好,请问住在这床铺的病人沈淮安呢?”
沈淮安伤那么重,这才几天呐,不可能起来瞎逛吧?
护士看了舒禾一眼,忙停下手上动作,在床头柜上拿起一个信封,“哦,沈淮安同志已经转院了,跟着专家转去省院了。这里有一封信,是他要我转交给你的。”
舒禾接过信封的手指顿了顿,“转院?就今早的事吗?他伤还没好,转院没事吧?”
“嗯,就今天上午的事,专家过来会诊后,说他的伤需要更专业的治疗,患者就同意了,走得挺急的。”护士一边收拾一边解释,语气倒是相当轻松。
舒禾点点头,打开信封。
这么大的事,他怎么连句招呼都不打?
信纸是医院常用的稿纸,上面的字迹清隽有力,带着几分凌厉:
舒禾,见字如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