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了郝汐在旁边梨花带雨地搅局,饭桌上的气氛恢复了一种诡异的和谐。
诡异,是因为这份和谐只围绕着四个人。
而他,傅修年,就像个误入别人家庭聚餐的陌生人。
“尝尝这个,这家餐厅的招牌。”
傅宴殷勤地夹了一块清蒸石斑鱼最嫩的肚肉,精准地放进沈清禾碗里,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。
“还有这个汤,大哥特意让他们温补的,你身体刚恢复,多喝点。”
他又盛了一碗汤,小心翼翼地推到她手边。
那股无微不至的体贴劲儿,让傅修年眼皮直跳。
他这个三弟,什么时候对一个外人这么上心过?
沈清禾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三儿子的照顾,心头暖流涌动,嘴上却笑着打趣:“听阿宴说,茵茵之前最爱哭了,一不合就趴在地上打滚,谁都拉不起来?”
“噗嗤”
傅宴一口汤差点喷出来。
妈,您怎么还带当面揭短的!
傅茵那张漂亮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,她恶狠狠地瞪了傅宴一眼。
她又羞又恼地对沈清禾跺脚:“他胡说!我才没有!三哥你这个大嘴巴,你怎么什么都跟清禾姐说啊!”
傅忱放下筷子,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,淡淡地补了一刀:“不止。她还会把鼻涕眼泪全抹在阿宴的衣服上。”
“大哥!”
傅茵这下是真急了,整个人几乎要钻到桌子底下去。
包厢里顿时笑成一团。
沈清禾看着女儿窘迫又可爱的模样,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。
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