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大惊失色,“芸姐,你出什么事了?”
她咳嗽着,“肺癌。”
我险些噎住,太拼了,我欠她的人情这辈子还不起了。
我迅速入戏,“还能活多久。”
蒋芸没料到我会详细开展剧情,她迟疑着,“一星期?”
我暗示,“一星期啊”我牙缝里蹦出含糊不清的三个字,“太长了。”
她收到暗示改口,“也可能活不过今天了,我想见你最后一面。”
我哭着,“我马上去见你。”
我挂断电话,助演杀青了,主角还要圆满地收个尾,我捂住嘴压抑自己的崩溃,埋在手心呜咽,无力的沿着沙发扶手滑下,跌坐在地,肩膀时不时抽搐,将一副悲惨克制的形象演绎得无比生动。
我趁机用余光偷偷窥冯斯乾,他叼着烟注视我,神色晦暗不明。
我抽搭的上气不接下气,“冯先生,我出门一趟。”
冯斯乾抬腕看表,“十点半了。”
我没懂他强调时辰干什么,继续梨花带雨啜泣。
他猛吸一口烟,“她不是活不过今天吗,还剩一个半小时。”
我无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