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怡恢复了冷静,“我认为什么,不关韩小姐的事。”
我暗示她,“您也许会后悔。”
殷怡根本听不进去,她下通牒,“一星期,我给你最后的通融,视频和照片不交到我手上,韩小姐等着和自己昔年的故人打官司吧。”
殷怡说完从楼梯离开。
我又站了好半晌,也离开了望海楼。
我乘坐计程车回到出租屋,在楼道里找钥匙时,隐约嗅到一阵浮动的暗香,是松木和龙涎香的气味,厚重又性感,由远及近飘荡而至,无声无息地将我包围。
这味道,我太熟悉了。
我立马回过身面朝天窗,借着一束微弱的路灯搜寻他,终于在最阴暗的墙根下发现了冯斯乾的身影。
他一步步向我走来,缓缓止步于半米之遥的消防栓旁。
我沙哑开口,“你没回家。”
他逆着黯淡至极的月光,“开门。”
我没动。
冯斯乾抬眼看我,“让你开门。”
他分明无喜无怒,眼里更平静,却好像下一秒会幻化为带有剧毒的蟒蛇。我受他的控制无力反抗,开锁的手也情不自禁发抖,我难以说清在得知冯斯乾无法终止婚姻的时候,自己是怎样的心情。我真真切切动摇过,最严重的动摇,险些被冲动打败。可今晚发生的一切,仿佛那夜的宫灯,燃尽的刹那象征着死去。
我对冯斯乾萌生的那一点不该有的感情,也如蜡烛灰飞烟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