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林宗易的。
我的出租屋不可能有镶钻的打火机,单身女人不会浪费钞票在男人喜好的物件上,况且十几万买个打火机,不是特有钱的人都不舍得这么烧。
冯斯乾云淡风轻开口,“藏不住马脚,还做什么梁上君子。”他压下打火机,嘬着烟头后,迎向房顶一束炽白的光,“宗易,既然人在,没必要避而不见了。”
我攥着拳,面色一阵阵发白,下意识盯着卫生间那扇紧闭的门。
冯斯乾泼掉杯中冷却的陈茶,斟满一杯温热的新茶,他嗅着茶香,神色平静至极。
磨砂门敞开的同时,林宗易嗓音含笑,“斯乾,你的侦察力和办案专家不分伯仲了。”
他并无半点慌张,他知道冯斯乾动不了自己这位名义上的舅舅,林宗易甚至从容到在落座时有条不紊脱下西装,挂在沙发背晾着下摆沾染的水汽,“韩助理,并非我露馅,是你的演技没有蒙混过关。”
我心惊胆战窥伺冯斯乾此刻的反应,他旋转着掌上的金属壳,“宗易忘了吗,我曾经是干什么的。”
林宗易视线定格角落的台灯,他的确在回忆,长久没有发声。
冯斯乾喝着茶,“你为何在这里。”
林宗易一本正经,“求爱不行吗。”
冯斯乾挑眉,“求爱。”他问我,“林董的爱很贵重,收下了吗。”
我抿着唇,一不发。
林宗易不愧是老江湖了,自己给自己圆个漂亮的场,“韩卿害羞,何必为难她。”
冯斯乾敲点茶几上枯旧的三层板,“黄尧栽了跟头,很出乎你意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