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宗易发现我心虚的动作,他若无其事端起杯子,“谁。”
我神态从容,“我朋友。”我指甲盖划过玻璃杯壁,有一搭无一搭敲点着,“我们协商过,互不干涉隐私。”
他松了松领带,“随口一问。”
我抽出纸巾擦嘴,然后起身回卧室,他在我关门之际喊住,“韩卿。”他盯着桌面,盯了许久,最终说,“没什么。”
半小时后我趴在窗口目送林宗易驾车离去,他前脚驶出小区大门,我后脚调出邹璐的号码回拨,开门见山问,“有消息了。”
她说,“林先生昨天早晨五点半离开南湖苑,是会馆派车接走的,我就跟上了,他停在会所的后门,那两个开会所的老板出来碰头,给了他们很大一只皮箱,估计有两三百万现金,我拍了他们的照片。”
我问她,“只有照片?”
邹璐回答,“你对比照片自己挖背景,他们回外地了,近期我没机会接触,更没胆量在场子里打听,林先生特别多疑。”
邹璐目前处境不太好,确切说她在林宗易眼里没价值了,不出意外这几天也就出局了,“邹璐,我给你一笔钱。”
她惊慌,“你不愿意我跟着他了?”
我没戳破,“我给的是你应得报酬,你有本事跟他,我不介意。”
我并未找邹璐要账号,而是约她在东风路茶楼,隔壁是银行,她交照片,我出钱,当面两清。林宗易的会馆也是使用现金,有些大人物一瓶酒消费十几万,假如出事了,签单都算证据,我给邹璐转账,私下的来往就露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