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他也好不到哪里去,心跳如鼓。
后来,他牵起她的手,送她回家。
送到楼下,她又送他出来。
两人在夜色里来来回回,就这样一直走啊走,一直走,怎么都舍不得分开
他自嘲地笑了笑,人为什么失去了才知道珍惜?活着的时候却那样伤害她。
心里渐渐铺了一层郁郁的霜,从内凉到外,凉透了。
刚才还觉得温柔的秋风,刀割一般刮在脸上。
他情不自禁地抓起身边女人的手。
仿佛抓住了她,就是抓住了他的南婳。
手忽然被他抓住,南婳眼神一冷,心底的反感藏都藏不住。
她想甩开他的手,可是他握得更紧,她甩不开。
听到他低声说:“我给你钱,就只是握握手,给你一百万。”
南婳记不清他这是第几次拿钱来羞辱她了。
几次三番下来,她其实已经不觉得多屈辱了。
她开始觉得他可怜,甚至可悲。
可怜得只剩下钱。
可悲到只能用钱来收买点点的温情。
多可笑啊。
她“活”着的时候,总被他骂脏,骂放荡,骂下贱。
那三年,他从不碰她,手指不小心碰一下她的衣服,他都要用消毒水反复洗手,仿佛她身上有病毒似的。
如今她以沈南婳的身份回来,却被他这般对待,又是握手又是亲又是抱的。
南婳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,肩背挺得越发笔直。
坐进他的车里。
快到城南公寓时,霍北尧接到保镖的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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