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就是清冷禁欲的长相,被这样一冻,就更冷了,英气俊美的脸像冰雕一样。
“不,你没错,错的是我。”南婳寒霜带雪地说:“我错在十三岁那年,不该认识你。”
她说得很违心。
床照风波之前,她深爱着他,比爱自己的命还爱。
“不,错的是我。六年前,我误会你了,床照是林胭胭和陆逍联手搞的鬼,我错怪你了,我今天才知道真相。”
南婳什么感觉都没有,心早就痛得麻木了。
这种话,那三年,她曾经说过无数次,说得嘴唇都起茧子了,可是他一个字都不信。
隔了这么多年这么多伤害,即使沉冤得雪,又有什么用?
什么用都没有了。
那些深深的伤害已经烙下了。
她一个字都没说,把伞塞到他手上,转身就走,走得很快。
霍北尧撑着伞,追上去。
他还有千万语想对她说,他舍不得走。
伞都打在她身上,他自己淋得湿漉漉的。
南婳回头看了他一眼,脚步放慢了些,等他也进到伞里来。
两个人默默地在雪地里走着。
雪被踩得咯吱咯吱的响。
南婳的心像脚下的雪一样,细细碎碎。
她忽然很难过。
原本她可以有很好的人生,爱情永不破灭,一生像天真的孩子那样去信仰和依赖。
这个男人却把一切都给毁了。
可是就在刚刚,她悲伤地发现自己竟然还爱着他。
她痛恨自己的贱。
到了家门口,南婳冷冰冰地说:“你走吧。”
霍北尧站着没动,眉眼沉沉地看着她,“明天一早,我来接你,带上身份证和户口本,我们去把证领了。”
无论她变成谁,他都想用结婚证来框住她,再也不要放手。
他要用余生去守护她,去赎自己的罪过。
南婳冷笑一声。
晚了。
迟来的深情谁稀罕?
她心如刀割地看了他一会儿,把门关上了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