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他丝毫感觉不到疼。
因为心里更疼。
哪怕书房门关着,南婳还是听到了“咚”的一声响。
她起身走到书房,看到霍北尧正垂眸盯着药箱里的药,沉默不语。
原本俊美英气的脸庞,全是愧疚,痛苦,和自责。
“怎么了?”她轻声问。
“对不起,你骂我吧,折磨我吧。”霍北尧抬手用力环住她,抱得紧紧的,紧到南婳几乎要窒息。
她忍不住说:“你勒得我喘不过气来了。”
霍北尧急忙松开她,大手轻抚她心口,帮她顺气,“这样好点了吗?”
南婳轻轻斜他一眼,“你趁机占我便宜。”
霍北尧收回手,淡声道:“我没想占你便宜,只是担心你。”
南婳看到他指骨上的血迹,眼底微微一沉,“药箱里有药,你自己处理伤口。以后别再自残了,没有用的。”
“不是自残,一点都不疼。”
南婳没说话。
她心底的伤口太深了,层层叠叠,这辈子都很难愈合了。
并不会因为他受点伤,就发生改变。
她从药箱里拿起一包感冒药,出去,用热水冲了喝下。
返回卧室躺下,把台灯关上。
许久。
听到外面传来霍北尧去浴室冲澡的声音。
十几钟后,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黑暗里,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他在她床边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