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不能告诉我一切,让我跟你一起面对吗。我愿意离开保命,还是愿意留下来战斗,都应该是我自己的选择,而不是你替我做的,懂不懂?请你尊重我的知情权、判断力,尊重我高尚的人格!”
咳,乔蓝清了清嗓子。
这么说话她自己也有点脸红。
高尚这玩意跟她确实不沾边,她临阵苟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但是情绪推到这儿了,说了就说了吧。细节不重要,主要是必须把叶祈这个擅自行事自以为是的苗头给他按住,摁死死的,下次绝不能再犯。
“我是个什么样的人?叶祈,我是那种把同伴朋友丢一边自己苟活的人吗,我是怕死就不敢战斗的人吗,我是得知你们全都死掉自己还能逍遥后半生的人吗,你也太小看我了,你真正了解我吗,你的表白,你的爱,就局限于此,拿我当个瓷娃娃呵护着?也许有人愿意当瓷娃娃,可那不是我,你还记不记得放烟花那天晚上你给我背的什么诗?”
“你有你的铜枝铁干,
像刀,像剑,也像戟;
我有我红硕的花朵,
像沉重的叹息,
又像英勇的火炬。
我们分担寒潮、风雷、霹雳;
我们共享雾霭、流岚、虹霓。”
“叶祈,你做到了吗,你,做得对吗?”
乔蓝噼里啪啦一通训话,给叶祈训得懵懵的。
他震惊,他反思,他想解释,可又好像说什么都苍白无力,他就怔怔站在那里,军姿笔直,静如木偶。
“说话!做得对吗你!”
“不对。”
叶祈下意识就认错了。
呜汪!茶茶在旁开口。
鹦鹉及时翻译:“听说,当时温主子问过他,要是有下次还敢不敢再犯,他当众亲口说,要是有下次他还那么办。说得可坚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