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僵着身子,任由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最脆弱的颈侧。
    ——他的呼吸洒在她肌肤上,烫得惊人。
    沈知楠咬住唇,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被褥。
    萧珩察觉到她的紧绷,指腹微微一顿,随即低声道:
    \"疼?\"
    她摇头,声音细若蚊吟:\"不疼。\"
    可她的耳尖红得几乎滴血。
    萧珩眸色微暗,喉结滚动了一下,终究没再说什么,只是继续沉默地替她涂药。
    屋内静谧,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。
    窗外,暮色渐沉,最后一缕夕阳透过窗纱,落在两人身上——
    一个小心翼翼,一个心跳如雷。
    萧珩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时,木门透出的暖光在青石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。阿团踮着脚正要敲门,萧景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。
    \"别去。\"太子声音压得极低,目光扫过窗纸上交叠的剪影——萧珩单膝触地的轮廓正缓缓俯身。
    楚明澜了然地拽走还想说话的荷儿,绣鞋踩过落叶时竟未发出半点声响。她回头看了眼仍坐在石凳上的沈知宴。
    沈知宴的拳头在膝头攥紧又松开,骨节发出轻微的\"咔\"响,转头看了一眼木门,起身离开了。
    阿团困惑地眨眼,却被萧景拎着后领拖出院落。萧景转头看了一眼木屋,眼里有止不住的笑意,二弟这辈子恐怕都没这么小心翼翼过。
    屋内,萧珩的指尖在瓷罐边沿轻叩两下,药膏与骨节相击发出清泠的响。他垂眸看着沈知楠腕间已涂好的伤痕,却迟迟未将药罐放下。
    \"还有身上的。\"他声音沙哑得像被火燎过。
    沈知楠怔忡间,忽觉肩头一凉。素白中衣的系带不知何时已被挑开,萧珩的指节正抵在她锁骨处——那里有处最深的齿痕,结着暗红的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