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玠突然安静下来。他盯着墙上军事舆图,那里用朱砂标着几处铁矿——正是他私兵铸造兵器之所。萧珩越是这样反常的安静,越像暴风雨前的
萧玠咬着牙:“继续查,给我查到为止。”
“是。”暗卫应命退下
杨府
青松苑内,檀香缭绕。
杨清儒端坐在黄花梨木圈椅上,苍老的手指搭在扶手的云纹雕花处,指节微微泛白。他望着跪在青石地面的孙儿,声音沉缓如古井:"这些日子,可想清楚了?"
杨既明缓缓抬头,祖父鬓边的白发在透窗的阳光下近乎透明。他喉头滚动,终是俯首:"祖父,是我走岔了路,害了她。"声音轻得惊不起香炉里的一缕烟。
杨清儒凝视着孙儿消瘦的轮廓,眼中闪过一丝痛色。老人抬手揉了揉眉心:"你与楠丫头没有缘分。"皱纹密布的眼角垂得更低,"我以为楠丫头成婚后你该放下了。"
又是一声长叹,这次带着微微的颤音:"安家那边的婚事,祖父会出面帮你退掉。"他撑着扶手起身,枯瘦的手在袖中发抖,"你最近就在家待着吧。"
老人蹒跚着走到杨既明跟前,掌心覆上他肩头时,能清晰摸到凸起的骨节:"陛下那边我已经说清楚了。"指尖微微用力,"等京中事了,你就外放去江南吧。"
"祖父老了,"杨清儒收回手,声音忽然轻快了些,像是要驱散满室阴郁,"家里终究要靠你们年轻人。"
他转身向门外走去,蹒跚的背影被阳光拉得很长。就在要迈过门槛时,身后突然传来一声:"祖父"
杨既明从袖中取出一个紫檀木盒,漆面映着他苍白的指节:"能帮我转交给知宴兄吗?"
杨清儒转身,目光在木盒上停留许久。老人手指微微颤抖:"你这是何苦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