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、沈老夫人和沈夫人对视一眼,皆无奈摇头。
——这君臣二人,一个比一个倔。
团宝被皇帝抱着,小手搭在龙袍的金线纹路上,正观察着自家皇祖父。
皇帝被他盯得莫名心虚,低头逗他:“团宝,给皇祖父笑一个?”
团宝:“”(无动于衷)
皇帝不死心,捏了捏他的小脸:“要不皱个眉头也行?”
团宝依旧面无表情,只是伸出小手,精准地抓住了皇帝的一缕胡须。
皇帝:“嘶——轻点!”
沈自青站在窗边,闻回头瞥了一眼,见皇帝被团宝“制裁”,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,但很快又绷了回去,继续维持高冷丞相人设。
沈夫人轻叹:“这孩子,性子是像晋王,可这爱揪人须发莫不是随了楠儿小时候?”
沈老夫人点头:“楠儿幼时也爱揪人须发。”
皇帝一边试图解救自己的胡须,一边无奈道:“得,这性子像珩儿,揪人像知楠,合着朕这孙儿是专挑父母的‘优点’继承?”
众人:“”
夜色如墨,柴房外树影婆娑。
萧珩立于门前,冷峻的眉眼在月光下更显锋利。守卫刚将门锁打开,他正要迈步,身后便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。
沈知宴一袭靛蓝锦袍,显然早已候在此处多时。
两人视线相撞,空气瞬间凝滞。
萧珩转身,高大的身形直接挡在门前,淡淡道:
“晚上,我来。”
沈知宴扫了眼他站的位置——分明是堵死了所有进门的空隙。他眯了眯眼,没说话。
墙角阴影里,几个脑袋叠罗汉般探出来。
束风(抱剑严肃):“我赌一百两,沈兄进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