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珩几乎是扑过去的。他攥住她手腕的瞬间,燃烧的残画飘摇坠落,灰烬像黑蝶般四散。怀中人却仰起脸,菱唇抿出委屈的弧度:
"在琰之眼里我就这般丑吗?"她戳着他心口,"连珠钗都画歪了。"
水汽蒸得他眼眶发烫。掌心抚过她后颈时,他嗅到自己指间残留的血腥气,可她却将脸颊贴上来,睫毛扫过他突起的喉结。
"改日"嗓音哑得不成调,"为夫重新画。"
锦帐忽地摇晃起来,他托着她后腰将人压进衾被。她散开的长发铺满绣枕,像另一幅待描的画卷。
"画楠儿"犬齿磨过耳垂时,他低笑,"现在这样最好。"
窗外最后一粒火星熄灭的刹那,她勾住他未干的长发。灰烬静静躺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,再无人看上一眼。
帐内烛火已熄,月光透过纱帘,在锦被上铺开一层银霜。
沈知楠静静伏在萧珩胸口,指尖无意识地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上画着圈。萧珩的手掌仍流连在她光洁的脊背上,指腹偶尔擦过她后腰的凹陷,惹得她轻轻一颤。
“琰之。”
她忽然出声,嗓音还带着未散的甜腻。
“嗯?”
萧珩低低应着,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。
沈知楠抬起头,下巴抵在他心口,眸中映着细碎的月光:“以后晚上都不出去了好不好?”
她的指尖仍在他胸膛上游走,声音又轻又软,像浸了蜜的丝线:“我一个人有些害怕。”
——她在撒娇。
萧珩抚着她背脊的手蓦地一顿。
他的楠儿向来坚韧,即便最情动时也极少这般示弱。可此刻她眼尾还泛着红,唇瓣微肿,偏要摆出一副娇怯模样,分明是
——恃宠而骄的模样。
他垂眸看她,忽然低笑一声,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下巴,缓缓凑近:
“说。”
他嗓音沙哑,带着危险的意味,“你是哪里的妖孽,附在我楠儿身上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