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珩指尖微顿,眼底闪过一丝情绪。他自嘲一笑,嗓音沙哑:“是啊,那时为夫真傻,怎么会不喜欢楠儿呢?”
他虽然在笑,可心却在流血。
原来他的楠儿那么早就喜欢他了?
那他冷冷语、疏远漠视的时候,她该有多难过?
昨夜梦境里她枯瘦的手腕从锦被滑落的画面,此刻与掌心真实的温度重叠。
让他不禁回想起父皇赐婚时的场景。
"沈家嫡女蕙质兰心,与你正是良配。"
沈家嫡女——他知道她,那个他小时候抱过的小人儿,那时的他并不想成婚,但在父皇说对象是她的时候,心中莫名有一丝松动,便在着怔楞的瞬间,父皇已经在圣旨盖上了御印。
他不明白当时为何会有瞬间的愣神,想了许久他才想明白,若一定要与人成婚的话,那个小人儿当他的妻子,他好像并没有那么排斥。
在掀开盖头的刹那,他见到了端庄娴静的她——很美,但他却有些失望,记忆里——那个小人儿不该是这个样子。
但即然已经拜过堂,他自是会好好待她,看着她端庄的模样,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与她相处,最后只冷硬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离开了喜房。
后来,他这位妻子表现的一点存在感都没有,若不是偶尔在府中见到她,他几乎快要忘了,他已经成婚了。
以至于忘了她的归宁日,听着府中下人禀报后,心中有些懊恼。可当他策马赶回时,她已经从丞相府出来了,没有责怪他,也没有哭闹,安静的有些过分。
让他不知该同她说些什么,而她却好像并不在意这些,在回去的马车上依然同他讨论庶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