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倒不是顾念二弟。"楚明澜摇了摇头，指尖无意识地卷着萧景的衣带，"当时就单纯觉得她配不上二弟罢了。"她叹了口气，"她若有点自知之明，安分老实，有那样的心思我指不定会试着撮合一下。可惜"

萧景轻抚她的脸颊："外面不是都传闻你们兄妹待她极好吗？怎么"

车厢内沉默片刻，只听得车轮碾过积雪的咯吱声。

楚明澜终于开口，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："父亲宠爱她姨娘，母亲那时因此受了不少气。"她望向晃动的车帘，"后来那姨娘生下四妹就去了，父亲可怜四妹，硬是把她抱到母亲膝下养着，就为抬高她身份。"

萧景指尖一顿。

"母亲虽不愿，但拗不过父亲。"楚明澜苦笑，"好在四妹那时还小，母亲养着养着倒生出几分怜惜。我们做儿女的，自然也就多照顾些。"她抬头看向萧景，眼中一片清明，"但要说有多亲厚"

马车恰好碾过一块石头，颠簸间将她未尽的话语淹没。

萧景想起她方才说的话，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："你四妹配不上二弟？亏你想得出来。"

楚明澜在他怀里调整了下姿势，指尖缠绕着他垂落的墨发："虽然二弟那时候既沉闷又无聊"她故意拖长音调，"但不得不说，他那副皮相确实不错，能力也不差。配我四妹着实委屈了。"

萧景被她这理直气壮的评价逗笑。

"幸亏二弟没看上四妹，"楚明澜轻哼一声，"他要是看上了，我怎么着也得骂他一句眼瞎。"

"那当时你觉得二弟该配哪样的？"萧景饶有兴趣地问。

楚明澜认真思索片刻，最终得出结论："二弟适合打光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