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特地给谢芷选的蝶黄,苇绿,桃粉三种颜色。
回房装上了她自己配的花瓣草药包,交给小丫鬟跑腿去送。
照理,她自己去送更尊重些,但她要避着谢琅。
因此,她好几天连膳房也不去。
谢琅日日在假山处等,谁知那姑娘连着五六日都没出现。
越等越难耐,想得到的心思就更加焦灼。
自十二岁开了荤,谢琅将府中容貌清秀些的丫鬟全碰了个遍,祖母母亲身边的也敢下手,唯一没动半山别院的,因为怵他哥。
但这静姝貌美过甚,让他不禁色向胆边生。
谢琅有些聪明劲儿,等不着,派人找借口请也请不来,索性换了主意。
*
铜镜前,一十四岁的姑娘在梳妆打扮,发髻间戴了两对蝴蝶步摇,案上搁着一顶白色帷帽,正要出门的样子。
她回头:“二哥,你当真知道沈昼在哪儿?”
谢琅倚在她的妆案上,打着包票,“我知道,只要你去帮我把静姝骗到画楼来,我就告诉你。”
谢芷半信半疑,犹豫片刻给个眼神差丫鬟去了。
临出门前,两个人走在画楼和芷院的中间亭台。
谢芷戴着及地的白色帷帽,罩住了嫩黄的衣裙,她摸了摸腰间挂的苇绿香囊,回身撩开帘,神色犹豫:“二哥,你别太过分啊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谢琅催促她,“快去吧,沈昼就在城北张家抄家呢,去晚了,你就见不着他了!”
谢芷又喜又急,快步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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