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几日不要给她安排事做。”
“是。”
*
夜色暗涌,谢芷跪在祠堂里的拜垫上,黄色的裙子压在身下,她跪得不舒服,索性坐在自己后腿上,憋屈地捂肚子。
“我饿了。”
“小姐,大公子说,您要跪一夜,不准您在这期间吃东西”丫鬟陪着蹲低身子。
谢芷恼得变脸,抓起腰上的苇绿香囊摔在地上,发泄道:“我就叫她去了一趟画楼,大哥罚我跪一整晚!太过分了!”
祠堂里烛火林立,照着香案上一张张牌位。
当天晚上,姜衣璃辗转反侧,小眯了一阵,又被梦里的谢琅吓醒了。
冷汗涔涔地望着屋顶,她琢磨了一整夜。
得寻个法子出府。
白日,姜衣璃得知自己放了几天假,心情和缓,但也说不上高兴。
书忆和画心两个人自她门前路过。
“听说了吗?二公子昨儿出门遛弯儿被人打了,腿都打断了!”
“就在家门口打的?这么嚣张!”
姜衣璃听到这两句,心里头一阵阵畅快,活该!
她换上简单干净的素雅衣裙去膳房。谢矜臣留她还有什么用都不重要,她要走。
既然棋语成婚能立刻脱离国公府,她也用这个方法。
姜衣璃走到水榭处,碰上了谢芷,她脚步略顿,记起昨日之事。
她确确实实是因为那是谢芷的丫头她才去的画楼。
谢芷穿得粉嫩鲜亮,腰上系着桃红香囊,被逼着来道歉,十分不满,用脚踢路上的小石子。
一抬头,看见了姜衣璃。
“静姝姐姐。”谢芷眼神亮了,半道遇见正好,去她院里的话,自己千金小姐的脸面都没了。
“昨日之事,我跟你赔个不是,你别怪我,也别怪我二哥,他喜欢跟漂亮的女孩子闹着玩儿,你看,你也没受伤。”
姜衣璃听她说完,见她一脸嬉笑,忍不住也笑了声。
谢芷开心:“你跟大哥说我道过歉了哦,不能扣我月钱!”她同丫鬟说着鸣玉轩又上新了几款首饰往外走。
姜衣璃脸上露出些许讽刺。
闹着玩儿?谢芷真不知道吗?
无非是不关乎她自身利益,她选择天真地残忍罢了。
*
膳房的丁妈一听姜衣璃问自家侄儿,放下菜刀,手背在腰上围裙蹭了蹭,忙道:“就我上回跟你说的,他爹娘死的早,是个孤儿,只要你不嫌弃”
“我不嫌弃。”姜衣璃看来,这是个优点呢。
丁妈更高兴了,脸上红润有光,她道:“五日后我叫尧哥儿来府上送菜,水榭那儿有个小亭子,你们坐着聊聊。”
姜衣璃点头:“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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